是一种倍感轻松、有着侥幸、且想笑而不敢真正笑出来的笑容。

他身后的少年,或许已找到要找的东西,少年的脸上也挂上了一丝轻松与释怀,对于一个面无表情的人而言,这一丝轻松与释怀之色,已然代表着笑容。

少年沉默了,低下头久久的沉默了。

一身灰色的男子也在这时,反复尝试着向一旁移动着身子。

他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,又开始尝试着向一旁跑动,还时不时地侧脸顿停着跑动。

终于,这一身灰色的男子,脸上彻底露出了灿烂的笑脸,这是极其侥幸,让人恶心到了极致的笑脸,他也如一头被完全放出畜圈的野猪一样,连滚带爬的向远处飞奔而去。

他不见了,但他灰色的武器却落在了地上,而这武器却也在这一刻突然有了一丝光泽,微弱到极点的光泽。

皎月现空,连红日都不曾冲破的云层,皎月却在这一刻,轻易地冲破了。

可,地上的武器,就算是闪动着皎月的余光,却也印满了耻辱与不堪。

只因,这武器是兵器,士兵的兵器。

‘飞鱼帆舟’在月下轻轻晃动,虽也已能感受到微风的轻柔,但却不是这微风造成的。

一**上身的男子,从海面上乍现,他双手趴着‘飞鱼帆舟’,没有言出一句话。

只因,他好似不能再说话,他的猛然出现已让帆舟上的一女子睁圆了双眼,甚至已握紧了剑,只是剑还未出鞘,两人硬生生的眉眼对峙着。

他知道,这剑是可以随时出鞘的;他也知道,只要这剑一出鞘,他便会必死无疑。

他不会死,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死去,就算是冒犯了一个仙姿惊鸿的女子,也不足以用性命来偿还。

冷溶月也已伸出手臂,挡在了握剑女子的身前。

她也知道,她只要伸出手臂,坐在自己身旁等候着月亮出现的阿姐,就不会再拔剑了。

她也没说话,一句都没有,只是对着**上身的男子点了点头,就连眸光对视都不曾有过地微微点了下头,那**上身的男子便瞬间消失在了海平面上。

“他…他是谁?”惊魂未定的柳韵锦依然紧握着剑,一柄可以斩尽万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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